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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國維曾經稱贊蘇軾:“三代以下之詩人,無過屈子、淵明、子美、子瞻者。此四子者茍無文學之天才,其人格亦自足千古。”子瞻就是蘇軾。包括蘇軾在內的這四位詩人,之所以受到王國維的推崇,除了他們的詩歌成就之外,還在于他們高尚的人格。
人生,必須要處理好人與物的關系。如何處理好人與物的關系呢?蘇軾在《赤壁賦》云:“天地之間,物各有主,茍非吾之所有,雖一毫而莫取。”既然世間萬物各有所屬,不是自己的東西或物體,即使一絲一毫,也不要去碰。
不是我的,要分毫不取;就是我的,亦不可沉溺。蘇軾《寶繪堂記》提出了“君子可以寓意于物,而不可以留意于物”的觀點。“寓意于物”指以物來寄寓自己的感情,從中獲得審美的愉悅;“留意于物”,指以物來滿足自己的欲望,從而實現占有的目的。君子可以欣賞美好的事物,而不可以沉溺美好的事物。
此文還以蘇軾的親身經歷來論證。他年輕時酷愛書畫到什么程度呢?家中收藏的,唯恐失去;別人擁有的,唯恐得不到。后來幡然醒悟:“吾薄富貴而厚于書,輕死生而重于畫,豈不顛倒錯繆失其本心也哉?”從此之后就不再沉溺其中。就像看到美麗的煙云、聽到悅耳的鳥鳴,自會感到身心愉悅,然而看過聽過之后不再過分思戀。如此一來,優美的書法和繪畫,仍然會使我快樂,卻不再使我沉溺。
清廉之人,目中無錢。蘇軾就是這樣的人,視錢財如糞土,“俸入所得,隨手輒盡”。蘇軾在《東坡志林·梁上君子》里講了一個故事,有個小偷聽說,蘇軾護衛魏王墓葬得到了一筆錢,便連續兩夜光顧蘇軾的家,可是卻什么也沒有偷到。因為小偷不知道蘇軾從不蓄錢財,所得到的數千緡賞賜,早就散去了。
由于蘇軾不蓄錢財,貶謫黃州時,以致有衣食之憂。后來,在朋友幫助下,得到城東的一塊坡地,躬耕其中,自食其力。
蘇軾不僅看淡金錢,而且樂善好施。元祐三年(1088年),李廌在蘇軾知貢舉的科考中落第,次年離開京城之前,蘇軾可憐他家境貧寒,無以為生,將朝廷賜給他的天廄馬贈與李廌,并立下馬券。這不僅是立作憑據,同時也是以他千金難求的書法為之增值。
蘇軾主政地方,十分關注百姓民生。據《清波別志》載,蘇軾知杭州,曾拿出私帑金五十兩,在城中開辦“病坊”一所,名“安樂坊”,聘請高僧名醫為百姓治療,三年治愈上千人。元祐初年,蘇軾在京城為官,一位朋友派人送來黃金五兩、白銀一百五十兩,他辭謝不受,在征得友人同意后,以友人的名義捐贈給杭州的安樂坊。
在生活順遂之時助人為樂并不難見,難能可貴的是在人生逆境之中還能樂善好施。蘇軾貶謫惠州,生活困頓,仍“率眾為東西二橋,以濟病涉者”。為修東新橋、西新橋,蘇軾捐贈了御賜的犀帶,此外還積極募捐,動員弟媳婦史氏把當年入宮得到的賞賜黃金數千捐贈出來。他在《西新橋》中寫道“探囊賴故侯,寶錢出金閨”,自注云:“子由之婦史,頃入內,得賜黃金錢數千,助施。”贊美了史氏的善舉。
有這樣一件事:因蘇軾反對王安石新政,王安石的親戚兼隨員謝景溫,挾私誣告,說蘇軾兄弟運父靈柩乘船回蜀途中,濫用官家的衛兵,購買家具瓷器,偷運私鹽從中牟利。官方于是派人到蘇氏兄弟運靈柩所經各地,向船夫、兵卒、儀官搜集證據,結果并無此事。
蘇軾用《周禮·天官·小宰》“以聽官府之六計,弊群吏之治:一曰廉善,二曰廉能,三曰廉敬,四曰廉正,五曰廉法,六曰廉辨”,作《六事廉為本賦》談古今官場最關鍵的廉潔問題。所謂六事,即善良、能干、恭敬、正直、守法、明察。這是官吏應具有的六項素質和應有的六項表現,也是上司進行考核的六條標準和六個方面。“廉”有考察之意,亦有清廉之意,蘇軾認為清廉是六事的根本。
據《侯鯖錄》卷七載,蘇軾知杭州,下屬有一縣官貪而無恥,還找人說情,蘇軾不為所動,并依法處理。元祐八年(1093年)十月,蘇軾赴定州任,發現防務松弛,貪腐嚴重,他依法進行了整頓和查處。事見于《乞降度牒定州禁軍營房狀》:武器庫房管理人員、軍人張全,在一年的時間里,先后偷盜了十二面銅鑼,監管官員明明知道,卻并不向上報告。還有帷帳等物庫房管理人員、軍人田平等,在兩年的時間里,盜走帷帳等物八百多件,銀錢二百五十多兩,大肆變賣。張全、田平等都被關押起來問罪。除了查處這兩人外,蘇軾還查處了云翼指揮使孫貴這一貪官。
宋代文人普遍具有“以天下為己任”的精神,他們“先天下之憂而憂,后天下之樂而樂”,他們的憂患意識、家國情懷和崇高使命,表現出宋代文人對于天下家國和生存價值的深切關懷。北宋整個社會呈現出風氣清正、昂揚向上的盛世局面,范仲淹、歐陽修等,皆是三蘇父子學習的榜樣。由于這些榜樣所倡導的主流意識的影響,以及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浸潤,三蘇父子在言行心理上,就沒有把謀求個人和家族的私利,放到突出的位置。
蘇軾家風清廉,他父母“皆性仁行廉”,他自己終身恪守“茍非吾之所有,雖一毫而莫取”的準則,以至臨終前作詩云“至今不貪寶,凜然照塵寰”。蘇軾一生大起大落,上至朝廷命官、皇帝近臣;下則獄中囚犯、流放罪人。閱歷豐富,見廣識深,對人生的意義有透徹的理解。
蘇軾《次韻柳子玉過陳絕糧二首》詩云:“早歲便懷齊物志,微官敢有濟時心。”借用莊子《齊物論》的典故,表達了齊死生、等貴賤、齊是非的理念,實則是講自己從小就樹立了追求眾生平等的理想,做個小官也要有幫助他人為社會出力的愿望。
出于根深蒂固的民本思想,蘇軾科舉試論《刑賞忠厚之至論》贊揚古代圣君:“愛民之深,憂民之切,而待天下之以君子長者之道也。”抒發自己對百姓的無限深情。
在個人的生活追求上,蘇軾顯得豁達大度,低標準而嚴要求。他在密州太守任上寫的《后杞菊賦并序》說:“人生一世,如屈伸肘。何者為貧?何者為富?何者為美?何者為陋?”認為無論哪種情況,“卒同歸于一朽。”他貶謫黃州期間,窮日子到了精打細算,甚至摳門的地步,但他如此解釋說“一曰安分以養福。二曰寬胃以養氣。三曰省費以養財”,不但不覺得丟人,而且好處多。當一個人的修養達到蘇軾這種高度時,貪腐在他身上,可以說不起作用了。盡管他身在凡間,卻不再是凡夫俗子。
“功廢于貪,行成于廉”。總而言之,蘇軾的偉大,在他卓越的成就之外,還有他崇高的品格,譬如清廉、剛直、仁愛、樂觀等。(汪宏 劉清泉 四川省眉山市紀委供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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