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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世間萬物大道相通。領悟好讀書作文之道,用之于從政做人,則必能自成格調,升華境界,利己利人。
清代張英在其《聰訓齋語》中談作文與讀書的一番話,頗值得今人思考。
他寫道:“讀文不必多,擇其精純條暢,有氣局詞華者,多則百篇,少則六十篇。神明與之渾化,始為有益。若貪多務博,過眼輒忘,及至作時,則彼此不相涉,落筆仍是故吾。所以思常窒而不靈,詞常窘而不裕,意常枯而不潤。記誦勞神,中無所得,則不熟不化之病也。”
張英點出了讀書作文的一個通病,即不熟不化。的確如此,多讀文而不熟,如將不練之兵,臨時全不得用,徒疲精勞神,與操空拳者無異。也就是說,一個人可能看了很多書籍,背了很多文章,但如果知識沒有進入內心,化作靈感、文采和風格,也寫不出妙文。一旦做到既熟又化,“為文章,操紙筆立書,未嘗起草。”
熟能生巧,化能生神。莊子筆下寫了很多人物,譬如庖丁、承蜩老人、輪扁等,他們之所以能隨心所欲、游刃有余,一個重要方面就在于“熟”和“化”。庖丁熟悉其對象,與刀化為一體,故能“以神遇而不以目視,官知止而神欲行”。
宋代蘇軾的文章,自成一格,歷代頌之。然而,他妙文的背后是對經典的反復學習、反復揣摩,真正做到了熟之于心、化之于文。有段時間,蘇東坡堅持手抄《漢書》。有人問:“以先生天才,開卷一覽可終身不忘,何用手鈔邪?”東坡曰:“不然。某讀《漢書》到此凡三經手鈔矣。初則一段事鈔三字為題,次則兩字,今則一字。”通過抄書,蘇軾竟能背誦整部《漢書》,其篤學功夫之深可見一斑。難怪后人評價蘇軾:“老坡作文,工于命意,必超然獨立于眾人之上。”
“東坡尚如此,中性之人豈可不勤讀書邪?”好文章、真功夫從來都不是從天而降的,也不是順順利利就能達到的。如果沒有對經典的熟記和吸收,想要成為大家,那只是幻想而已。現實生活中,那些坐不住、靜不下的人,那些讀書有口無心、囫圇吞棗者,那些搞表態化、形式化、功利化學習的黨員干部,患的就是“不熟不化”之病。
英華光氣,磨煉始出。不下苦功夫,就達不到熟和化的境界。毛澤東是文章大家,這與他勤讀、精思、活用是分不開的。一本《共產黨宣言》,他讀了不下100遍;《資治通鑒》讀了17遍,《魯迅文集》讀了3遍……正因為充分汲取和吸納古圣先賢的思想精華,使得他的文章縱橫捭闔、恣意汪洋,自成一家、獨樹一幟。
境界有高下,先“熟”再“化”之。熟讀書、會運用之后,也可能會寫出好文章,但往往會有一些臨摹、雕琢之感,與渾然天成、毫無雕飾還有一定距離。
欲成就精品、練就真功,就要升華境界,化熟為生。晚明張岱曾專書與何紫翔論琴:“吟揉綽注,得心應手,其間勾留之巧,穿度之奇,呼應之靈,頓挫之妙,真有非指非弦、非勾非剔,一種生鮮之氣,人不及知,已不及覺者,非十分純熟,十分淘洗,十分脫化,必不能到此地步。蓋此練熟還生之法。”無獨有偶,清代鄭板橋也有《題畫竹》一詩:“四十年來畫竹枝,日間揮寫夜間思。冗繁削盡留清瘦,畫到生時是熟時。”這些都告訴我們,讀書作文熟練之極,由此生成一種脫俗之氣、生鮮之氣,發出屬于自己的聲光,才能達到“化”的境界。
從讀書寫文章,再到做人做官,道理其實是一樣的。被人們所稱頌的好官,無不對本職業務十分熟悉,且能舉一反三、觸類旁通,收到事半功倍之效。相反,少數黨員干部在被查處時,還不知道觸犯了哪條紀律或法律,可見其平時的“不學無術”。我們常說,要把他律變成自律,如果對應知應會的紀律、法律都不學習、不掌握,又怎能變成自覺遵循、化作自律?
世間萬物大道相通。領悟好讀書作文之道,用之于從政做人,則必能自成格調,升華境界,利己利人。(王永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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